萝卜

【邦良】Dolce Adagio（1）

标题为意大利音乐用语，意思就是甜美的柔板，但其实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手翻了翻音乐字典然后挑两个看起来不错的字就拿来当标题了

敢于创新的调皮嘴贱乐团指挥邦 x 追随保守的高傲炸毛乐团首席良，全员乐团/与音乐有关的设定，也是以前的车的剧情补完→潜规矩，有一点点改动，车里设定虞姬跟张良是邻居关系，但我发现这样不太行，于是在正片里成了表兄妹关系

基本周更，高兴的话一周双更（几乎没可能），而且会比以前两个连载来得更长，可能开学了也没完结也说不定

还有就是，这次的连载会出现颇多有关音乐与管弦乐团的知识，但老实说我没有把握能将它们精准地运用，毕竟我钢琴solo十多年了，没跟人合作过，所以有关管弦乐团的知识实在有限......如果有什么用错了欢迎告诉我！

那么就这样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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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的演奏厅后台喧闹不断，但没人上前制止，只因大家都因为演出的大成功而兴奋，包括张良自身。

　　他靠着桌缘看着激动的团员们，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也褪去了平日的淡漠，忽然有谁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嘿，张前辈！”那嗓音里的愉悦根本压不住“待会大伙们要去喝酒，你要一起吗？”

　　张良稍微回头看着勾着自己肩膀的男生，然后才徐徐道了一声好。那名男生得到张良的回应后便马上放开张良，跑到他的朋友们跟前“前辈答应了！”

　　“你这么厉害的吗！首席都邀得动！”

　　“当然！都不想想我是谁！”

　　“别叽歪了，你不是还想叫上指挥吗？”

　　“哦对对对！指挥——老指挥——”

　　在不远处的老指挥听到呼喊后回头，不出几秒便被一群年轻人包围了，他和蔼地笑了两声也答应了，年轻人们欢呼了起来，立刻跑开并开始寻找喝酒的地方。张良看着老指挥朝年轻人们的背影笑笑，然后转身朝自己走来。

　　“你竟然接受了酒会的邀请，真是神奇啊。”老指挥乐呵呵地笑道。

　　张良站直了身子“平日不去是怕第二天宿醉，也没什么值得喝酒庆祝的事，但今天不一样。”而且自己也不会在乐团里待得长久，张良在心中默念，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老指挥哈哈地笑了，他说，还真有你的风格。

　　“你爷爷那边还好吗？”

　　张良摇摇头“他还是希望我能专注于个人发展，而不是玩乐团。”

　　“哦，还要是这种「参加了也没什么得益，又没什么人看，除了指挥以外都是年轻人」的乐团呢。 ”

　　张良低头皱眉“当初指挥您邀请我进来，本来就说明了是打着「由年轻人演奏的音乐」的名号，是爷爷那时不清楚......”

　　老指挥又笑了“不，其实是我故意隐瞒了那老头子，他也没想过我会有这个想法吧！只是——”

　　他侧头看了看张良，最终并没有将句子说下去“对了，明天来一趟我办公室吧，有个人想要介绍给你。”

　　张良感到疑惑，但并没提问。

　　三个月后——

　　按住A弦，下弓，听到没有错过拍子，因而安心起来，但没持续多久便会到达这乐章的结尾，而一连串困难的颤音正在等待着他。紧盯着乐谱的双眼感到干涩，可是却不敢眨，只怕待会拉琴的时候又合不上身后旋律的拍子。

　　张良第一次觉得，当小提琴独奏是这么的辛苦。

　　他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把气呼了出来，睁开眼时，看到那站立在自己前方的紫发男人在用余光瞥视自己，顿时不满涌上心头，身后的声音也开始模糊，但他毫不自觉，将过多的力度放了在右手手臂上——

　　“好了，大家停下吧，首席先生，你的拍子又错了。”

　　紫发男人用指挥棒敲了敲谱架子，咔咔，瞬间整个练习室安静起来，张良感觉自己不经意发出的咋舌声都要被全部人听到。他愤愤地垂下双手，走向不远处的桌子前，将小提琴放下，然后转身靠着桌缘，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幽幽地盯着那个男人。

　　“我还是认为不应该在那里突然变慢，这样会毁坏乐曲本来的旋律。”张良说道，不满尽显于皱起的眉间，然而紫发男人并不在乎，他对上张良的双眼“我不是解释过了吗？这样不是毁坏，这曲子本来就更接近现代风格，这种改变只是会让音乐更加贴紧如今的主流，而且也更好听。”

　　“可这不能成为将乐曲的属性扭曲的原因。”

　　“哎你怎么就不听我说呢？现在这个年代啊，不能只靠那一小群老听众了，如果要靠办乐团活命，就得——”

　　“刘邦你别将这两件事拼成一件来说，而且我不稀罕那种听众。”

　　大概是清楚这场对话没有继续的价值，张良拿起小提琴，快步走向门口。他离开时迅速甩下一句“到隔壁房间独自练习”，然后头也没回地走了，带上门的声音还特别的大，嗙的一下把一小部分人吓到了。

　　刘邦没好气地看着张良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对其他团员说道“先别管那个火爆首席了，你们前几天不是说想跟我去喝酒吗？刚刚那些地方搞不好，我们先对一下，对完以后今天解散去喝酒吧。”

　　就在众人为乐团的未来与和新来的帅气指挥一同喝酒，这两件事而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担忧时时，一句低语从前方飘来“...欸张良今天是来姨妈了？拉不到就直说呗，用着这样跟我对着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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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刘邦是想不到，这轻轻的一句话，透过第二小提琴的虞姬传到了张良的耳内。张良一阵沉默，他觉得如果自己在场，肯定会先秀24随想曲*里的其中一首，再把刘邦当场活埋。

　　虞姬捧着水杯走过来，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微弱的哒哒声“表哥你不用这么介意他的话啦，这个新指挥嘴贱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她悠哉游哉地坐到在琢磨谱子的张良身旁，掏出衣袋里的手机玩了起来“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表哥你就要跟他唱反调。”

　　张良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那你觉得那种无视作曲家跟背景的演绎方法好吗？”

　　“挺新颖的啊，没什么不好吧？”虞姬看着手机，张良看着虞姬，他总觉得表妹现在的笑容有点太甜了“其实啊，邦哥也没说错，你作为首席，又是稍有名气的小提琴手，自然不为工资发愁，可是还是有团员需要另外兼职去帮补家计，稍微改变演绎方法，扩大听众群，我觉得对团员也蛮不错的。”

　　张良又皱眉了，但他没有开口回应虞姬的话，只是审视着虞姬一言不发，这让虞姬好不舒服，她缩起肩膀，将自己抱成一团待在沙发的一角。 “怎么了？”她警惕地问。

　　但张良只是轻轻说了句没什么便站了起来，拿着眼镜跟谱子上楼了，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虞姬在客厅，但忽然又想起什么了，想着楼梯大喊“对了表哥——乐团明天放假——邦哥说后天你可以继续独自练习——但无论如何他也想跟你谈一下哦——我也觉得你们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太好就是啦——”

　　咔嗒，关门声在虞姬的叫喊停止后响起，张良低头靠上门，烦躁地挠头。不用虞姬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必须与刘邦达成共识，但事实是他们对音乐的认知与演绎手法都大相径庭，一个保守地跟随作曲家本身的想法，一个则是跳出框架不断作出变化，两人又各自不肯作出让步——其实张良自觉他已经让步，尝试演奏出刘邦想要的效果，只是二十多年来接受保守音乐教育的他，真的无法接受这种像是要把曲子重新改编一样的创新方法。

　　张良百般不解，为何同样身为保守派的老指挥会将乐团指挥这一要职交托一个这样的人，为此他也找过老指挥提问，但老指挥像是早早猜到张良与刘邦会磨合不了似的，一脸乐呵呵地地让他们多了解了解对方，而最终他们必能互相谅解，并让乐团变得更好。

　　“不单乐团，你们也会互相影响，你受你爷爷影响太深了，而他也有别的问题需要克服。你们的性格与价值观其实非常相似，如果能顺利磨合，未来肯定是这个圈子里独一无二的音乐搭档。”当时老指挥如此说道。

　　如今张良回想，还是觉得老指挥只是为了打发自己，不让自己碍着他喝茶，才这样把自己糊弄过去，而他也认为，刘邦这个「老指挥的老朋友的徒弟」，平日不单嘴贱，还经常嬉皮笑脸，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肯定是给了老指挥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能当上这个位置。

　　什么需要克服的问题，难道他还受过什么严重打击？相信才有鬼。

　　他想了想，还暗暗算上了勾引自家表妹的这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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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焦糖咖啡。”

　　“谢谢。”

　　张良接过纸杯，朝身前的店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推开了咖啡店的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夜色已深，他暗暗想着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跟老师谈论音乐到这个时间，这还得感谢那个叫刘邦的不正经指挥。

　　他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的见面里，张良告诉老师有关刘邦的事情，老师也不负他望地斥责了那名新晋年轻指挥一顿，包括否认了他在演绎上的创新，以及责骂他那毫无指挥该有的架子的吊儿郎当。听着一名权威音乐家对刘邦的数落，张良总觉得心理平衡了不止一点，纵使刘邦其实不在现场。

　　听着从耳机传来的弦乐四重奏，心情略好的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横过马路，十月末的夜风带着些许寒凉，但都被焦糖咖啡的微甜与温暖所赶走，就连张良都没留意自己为这点小小的幸福微微翘起了嘴角。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颤动，张良伸手按了耳机线上的接听键，然后喂了一声。

　　“子房吗？”耳边响起一把低沉而严肃的男声，张良一个激灵，他整个人都绷直了。 “是的，爷爷。”他紧张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

　　“三个月以后有一个小提琴与钢琴合奏的演奏会，不少老前辈会出现，你要不要参加？”话音刚落，张良便听到啜吸液体的声音，他脑海中马上浮现出爷爷在老家，坐得笔直地喝养生茶的画面。

　　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捏了捏纸杯“参加是...作为出演的一员，还是听众？”

　　“都可以。”电话对面的老人顿了顿，又说“这次是一个能认识更多老前辈的机会，也能听到老前辈对你的评价，如果你不认识钢琴手，我可以给你介绍。”

　　听到这句，张良沉默了几秒，才回了一句需要考虑一下。

　　“乐团的表演在两个月后，我想多放点心力在乐团上。”

　　这下，却轮到爷爷沉默了，张良也因此静默而停下了脚步，可他自己没有察觉。

　　“我明白了。”等了不知多少秒，老人才再次开口“可是这次的演奏会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我希望你能珍惜。”

　　“而且单靠参与乐团是不能成长的，我记得我曾向你解释过。”

　　张良回应了一声明白了，再与老人嘘寒两句，便挂了电话。张良毫无焦点地盯着前方叹了口气，暗暗折服于老人作为权威人士的魄力与气场。他又提手喝了一口咖啡，发现已经有点凉了。

　　他再次踏步向前，耳边依然是还没播完的弦乐四重奏，口中依旧是焦糖咖啡的甘香，可脑海中已经被老人方才的话所占据。能合作的钢琴手......张良思考着，他认识的钢琴手不少，但大多都没有合作过，他不敢冒险，然后一瞬间他想到了乐团的钢琴手杨玉环，只是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下次乐团的表演有不少的部分是以钢琴为主音，他不想无故增加她的压力。而这样数下去，张良都要数到五六年前，考级时帮自己伴奏的钢琴手了。

　　张良有点泄气，看来如果要参加，就需要爷爷介绍哪家钢琴师家的大小姐给自己认识了，张良可不想这样。接着他想了想，又开始怪责刘邦了，为什么要将乐团的表演定在两个月后？如果是更久以后的话，不就可以与杨玉环搭档了吗？

　　一说曹操，曹操便到。张良一个拐弯，便看到一头熟悉的紫毛。张良忍不住咂嘴了，并打算一个转身打算绕道，在刘邦看到自己前先溜走，然而在他转身前，他怔住了。

　　他留意到，刘邦是从宾馆里走出来，而在他身旁亲密地挽着手臂的，是一个能以妩媚来形容的男性。

＝＝tbc＝＝

*24随想曲：24首贼难的小提琴独奏曲子，帕格尼尼的作品，代表作为第十三与第二十四首，想知道有多难的话可以去百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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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本来应该两天前发的……但奈何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lof不让我发（
 在这里跟高三的姑娘们说声加油！在不久的将来后你们就自由了！（纵然我觉得你们可能都在打游戏，反正我高三的高考都在打游戏中度过的）